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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籠罩,只有月光是如此的明亮。張藝興緩緩的張開了眼睛,不適應的瞇著眼睛。腰部的麻痺讓他無法動彈,刺骨般的痛延伸到腳趾尖。


還朦朦朧朧的看不太清,看了看四周便確認這不是原本的那間房了。吳亦凡的房內有個大的落地窗,延伸出去是個小陽台。


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張藝興身上,藍色慵懶的色調令一旁男人翻身的聲音如此的清楚。細長的手指撫過頸肩的吻痕,還有些痛。


疲憊的身體已經僵硬,但肚子的飢餓卻讓他無法入眠。痛苦的想求助,卻發現嘴巴乾的發不太出聲音,沙啞的難聽死了。


翻了身面對吳亦凡,無聊的看著他的臉。對他來說沒什麼特別的,不就只是個很有錢的人嗎,也許在每個人身上都留下了一些東西,除了性好像沒別的一樣。


但沒辦法,有錢有勢的人才能往上爬,而這種為了錢不顧一切的拋棄自我的人才能被有錢人帶著往上爬。


想要一步登天根本是可笑的說法,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。只不過是一場夢罷了。


不過...吳亦凡也是挺好看的。


張藝興的手撫過吳亦凡的睫毛,英挺的鼻子。濃眉、大眼、厚唇。男人的象徵跟完美的身材,這就是大眾會愛戴的那種人啊,不是嗎?


想了想自己的遭遇,張藝興只能自嘲的笑了笑。


這幾年好像都哭累了一樣,每當那種眼淚奪眶而出的感覺湧上。卻沒有半滴的淚水會紅了眼眶,學習獨立,學習堅強的張藝興早就搭了無堅不摧的城牆了。


每當客人離開房間後關上門的瞬間,都像虛脫般的癱軟在床上。那沾了些液體的鈔票,慾望的籌碼,選了這條路便沒有退縮的餘地了。


思念起了逝去的母親,張藝興的眼淚突然湧出。害怕哭聲會吵醒吳亦凡的張藝興,摀著嘴發出細細的聲音。背對著吳亦凡,看著月亮不禁回想起以前更多的回憶了。


「媽媽...


沙啞的喊著,突然一隻大手將自己摟進懷裏。特別的溫暖,好像爸爸的懷裡一樣。突然肩膀上的一股重量讓他無法反應過來。


「別哭了,我還在呢。」


是吳亦凡的聲音,但回頭看過去才發現只是自己的幻聽罷了。否認自己這噁心的想法,竟然還想要吳亦凡能夠說出一句關心自己的話。


但心裡極力反對,卻還是被那一聲幻聽給撩得滿臉通紅。


但確實不能夠否認的是吳亦凡是現在對自己最好的人,雖然沒太多話沒有太多交集。但卻特別的有安全感,枕著吳亦凡的手臂,另一手放在腰際讓他能好好的固定在吳亦凡懷裡。


順著那股疲勞又睡了,沒看到後方那人嘴角偷偷地上揚。


再次醒來身後早就沒了溫度,感覺一切都只是夢到而已的張藝興只看見自己待在自己的房間裡。還昏昏沈沈的,腰酸背痛的摀著腰。


正想繼續睡下去的他,眼睛撇到床頭的一束玫瑰。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吳亦凡給的,想到了凌晨那聲溫柔的安撫,便有種被愛的感覺。


想也知道被吳亦凡愛上是多麼可笑的事,對吧?只是個男妓而已還要求那麼多。


張藝興常感嘆自己的卑賤,與其待在這裡被高高在上的他當成工具。還不如跟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一起,還比較有歸屬感。


視線清楚了些,精神也好了點。張藝興細看,看見紅色花中有個若隱若現的粉色,他伸手去抓,拿起來,是張粉紅色的小卡片。


LAY,昨晚的你真是美味。』


何等下流的字眼,老實說挺優雅的。但對於身為衣冠禽獸的吳亦凡張藝興詛咒似的在心中罵了他好多,但莫名的不忍心。


看向了一旁彷彿就是為了他準備的那套衣服,二話不說就穿上了。


張藝興就是個衣架子,從小就吃不太胖,但與其說吃不太胖,不如說只能吃些別人剩下的剩菜剩飯。而身材更是在頻繁的『運動』中表現出完美的結實線條。


對這樣完美的自己,張藝興抱持著一方面的驕傲自滿,跟一方面的唾棄憎恨。


他深知這樣的階級關係,光是長得好又或是身材好,緊緻什麼的。都不能只是一方面的完美,只能是每個都打上滿分才能被大老闆看上眼。


被一夜篡位,根本就是時時刻刻都需要保持緊張的。裝上盔甲的人,雖然走在公眾裡抱持著一副高傲的樣子,但是實際上比誰都還要害怕會不會連皇上的一點點寵愛都得不到。


吳亦凡卻能夠一眼看出這樣的懦弱者,他不喜歡虛情假意,他只喜歡真實的慾望。


他不做那些表面上的前戲,不單單只是肉體上的發洩。在情感上,當兩人你情我願,達到高潮的那一刻,才是靈魂完全得到發洩。


張藝興邊走在回房間的路上,一邊想著為何自己一個晚上,就能夠攀上吳亦凡的床呢?難道已經是固定的發洩工具了嗎?他不知道,也不想多做討論。


畢竟在這樣的地方,也許盤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危險。但也好,至少過得不愁吃穿。


回到房間,發現早就被整理好的房間。根本就不想理會那些細節的張藝興,悶得發慌。


待在這,才一天的時間,就知道自由根本就沒有。那些錢呢,什麼一千萬、兩千萬、幾億幾億的喊,什麼時候才真的回到自己的口袋。


從踏進這行,就沒有自由可言了。在以前的妓院還能夠偶爾出去外面走動,跟個正常人沒兩樣,看到不錯的就招攬回去。


那在這呢,外觀說是外郊的一棟大別墅,實際上說是監獄也可以。但跟監獄不同的是,除了三餐吃飯的一小時時間,能夠自由走動以外,其餘就待在房間。


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撐得夠久,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就突然死掉了。張藝興不敢想像會不會有一天崩潰就往下墜落了。雖然本性就是堅強的他,但還是很害怕死亡。


他不敢想像不會呼吸的自己,不會走動,沒有靈魂只是面無表情的死屍而已。


可當想要死的時候,還真沒有那個勇氣。多次在妓院想要自殺,總是一句話就被勸阻了。也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什麼,好像為了一個目標前進一樣。


卻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,是再一次幸福的生活嗎?或是單純的快樂,或是轟轟烈烈的愛情呢。張藝興不知道,也給不出一個正確答案。


當選項的各種條件都完美,人的本性就會出現,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好處就會想要。


醜陋的本性在這個社會上早就司空見慣,張藝興撫摸著有些黃灰黃灰的玻璃,看著遠方打開的大門,渴望著自由。


在天空中翱翔的老鷹,那張開的翅膀像在展示自己的自由一般的高傲。


不想去多想這麼多,畢竟在這裡沒有人權。活得卑微就是宗旨,沒有理由去決定,更沒有資格。只能夠等待權利的掌控者們,去控制最下層階級的所有人。


分割線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這是第二更( ᷄ὢ )


我覺得這篇質量一直不錯,所以很對不起喜愛燦白的大家(´_`)


又拖了那麼久真的很懶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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